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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量法|量大欢迎你·法学院新进教师】冯烨博士



冯烨,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法学博士(J.S.D.),主要研究方向为经济法、法经济学及基层法治建设。本科毕业于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,获法学学士学位;赴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学习,获法学硕士学位(LL.M),后师从Thomas Ulen及Dhammika Dharmapala教授,获法学博士学位;归国后任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博士后研究人员,获浙江省博士后科研项目择优资助。译著《法庭和世界》获2020年度学术类畅销榜TOP10、2021年度浙江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优秀著作奖。参与国家社科基金、中国法学会、司法部、教育部等10余项科研项目。2022年9月入职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(知识产权学院)。


01




量大的第一印象是在一个国庆,刚来杭州上学的时候。

高中同窗,如今的上市公司高管文总来访。林俊杰的《江南》那时刚风靡起来,整个暑期都在憧憬江南烟雨的文总坐着绿皮车跨过了黄河、长江,却还未及一瞥金陵城内鼓楼繁华,就又被校车拉回了江北浦口。大概是得知我新身份证上印有明晃晃的西湖区字样,文总决心借淡妆浓抹的西子敲打一番秦淮的风流薄幸。因不明地形,在各路公交上辗转半日才把文总接到学校,却被告知此行实是为了她在下沙的暗恋女神。此时,如今的沪上古籍专家章总自己摸到门径,与我们会合。一番推搡后,文总决计登门表白。彼时手机尚不智能,我铺开为迎文总而买的旅游地图,总算在一侧边缘找出半个下沙,另一侧寻到半个紫金港,算计该如何倒车穿越尚无地铁通勤的整个杭城。

公交车载着我们经过菜地、工棚,最终算是进城。杭城的公交自然不是计划崛起中的中部家乡可比,极低的地盘扛着全封闭的空调车身,在长假熙攘的道路上摇曳。章总一到城站换乘,就急不可耐地吐了一地。他一早从上海杨浦一路城轨、火车至杭州城站,不及旋踵又被我们拉了回来,却发现大概才过了一半路程。一、三、五堡的站名声中,景色再次由城市而工棚,文总唠叨起了那天被拉到江北的恐惧。

那是我第一次来到下沙,与紫金港一样,在夜色中新得发光的校门和楼宇宣扬着杭城高教改革扩招的气魄。然而并没有余暇细细品味,被十分感动的女神百般规劝后,文总急需挚友开导。而且,章总和我俩还要在夜色中再次穿越杭城。


02




量大的第二印象已是在美国读“老流氓”(LL.M)时的事了。

有幸与量大毕业,如今的纽约州执业大律陶Par都选了两门知识产权课程。那时,吴仪副总理当年与美方就知产问题谈判时被当面污蔑为“小偷”的旧闻又热了起来。本科老师也将知产描绘的高深莫测,其他部门如民法不过“欠债还钱”的小儿科而已,且我们这种文科生缘是不配,研究生必有理工背景。国仇家恨毕于一役,总要争一口气,直到这口气在期末考场上被陶Par泄完。当我自忖字迹不堪见人而在电脑前抓耳挠腮时,陶Par已然走路带风地从讲台上取走了第二叠手写用的答卷纸。她那远迈考场战术翻卷的脚步声,连同成绩单上的减号,明白宣告了我的逆袭失败。也是在那时知道,量大的知产教培计划豪华到近乎奢侈,甚至专门培养学生获得理工学位。所以除天资不足外,本科时挤在短学期里的两门小课大概也是要为这减号背锅。我只好从善如流,放弃下学期的知产进阶课程,把知产救国理想寄予陶Par,转而读博,求取法经济学真经。

取经路向来不能一帆风顺。第二年,导师就被一个种族主义白人疯子扎进了医院,养伤一年后心有余悸地转投芝加哥。导师是位温文尔雅,难掩英伦口音的南亚裔君子。当时福山尚有影响的《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》中提到导师姓氏里有梵语音节的“法”,导师解释乃是“护法”的意思。佛国刹帝利的后人遭此横祸想来也是劫数,毕竟狮驼岭八百里尸堆就在灵山脚下。终是我大唐河清海晏。

大概感于我取经坎坷,导师换成位白人老先生。老先生有次聊起往事,大学毕业后为躲避越南丛林而选择了在三八线当维和宪兵。老先生心有惴惴地谈到,站了两天岗后老兵对他说,根据经验他已至少跟十名朝鲜地下党擦身而过了。我立马接茬,我姥爷当年就是志愿军。那一刻,他眼中似乎又泛起了当年被朝鲜同志支配的恐惧,一笑。老先生豁达得很,可能为了纪念自己的青春岁月,智能手机早早选了三星,四处问人如何操作;还深信世界各国都会自己发展到美国的程度,全然感受不到当下各种红蓝魔怔人的样子。

虽远未成正果,却很感激两位导师助我顺利重返东土。追本溯源,还要感谢陶Par那天豪取卷纸时铿锵的脚步和量大法学院的教学品质。这大概是量大的第二印象。


03




再逢量大时已回国多年。通达的地铁和高架公路弥合了下沙园区的边界,助我顺利来到量大校园。漫步其间,不禁想起刚回国时的心境。

重新激活的杭州号码令新上岗的移动营业员惊异,公司还曾借周董威名推出过“龙拳”套餐。两千条短信,两千分钟通话的优惠却竟是不含流量的。我惊异的则是烤红薯摊上的二维码,与马总的无处不在。在杭读书时畅销书柜台上新,《谁认识马云》,反正我不认识。同样飘着鸡精味儿的是旁边的《打工皇帝唐骏》,一时竟不知哪个更为狂狷。

些许年后才知道,个人的奋斗与漂泊大概率不会在国运消长、生民苦乐中稍溅微澜,而民生国势的起承激荡却无时不决定着个人的命途喜乐,我辈当思之,量之。这大概是“精思国计,细量民生”的其中一义吧。

中午时分,校园人头攒动起来。满眼尽是文总那一心向学的女神,当年在知产上苦心孤诣的陶Par。还有年轻时的自己。希望也能给量大留个好印象。



排版|蔡依然

责编|岳丰凯

责审|欧阳九根

终审|张徐兴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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